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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蔺】流年纪事·雪中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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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安四年,冬。

   今日清晨,金陵城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鹅毛般的雪花晃悠悠地落下来,在深褐色的枝桠上打了个旋儿,而后无声地融入如镜的潭水中。素白一片一片地染上皇城的青瓦,于一片寂静之中,白雪已然覆盖了整座金陵城。

   “茶,喝!”

   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嗓音让望着廊外的蔺晨回过神来,把目光从挂在树枝上透着盈盈水光的落雪上收回来,对上飞流的眼睛。

   已到弱冠之龄的飞流,脸上已褪去了少年的青涩,身形挺拔的模样,放在大街上不知能吸引多少人的目光呢。蔺晨颇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看着那在青白的瓷杯中冒着袅袅白雾的清茶,那成就感便更是深了一分。

   正要伸手去握那茶杯,却被其上的温度烫得缩回了手,蔺晨微皱了眉有些疑惑,“怎么这么烫?”喃喃着便抬起一双带着调笑的眼眸,“来来,飞流先给蔺晨哥哥吹吹。”

   飞流撇着嘴唇盯着那只伸到自己面前的爪子,一脸不愿意。虽然现下飞流顶着的已是一张青年人英气逼人的脸,然而那双黝黑的眼中却仍旧带着无瑕的童真,让蔺晨一时忍不住伸手冲着那脸蛋掐上一把,手上是细腻微烫的触感。

   “冷!”飞流撅着嘴巴一把抓住了蔺晨的手,指间冰凉的触感更是让他瞪圆了一双黑溜溜的眼。

   垂眸看着和飞流握在一起的手,蔺晨却是觉得有些烫。院中白雪压弯了树枝,“啪”的一声,积雪纷纷地落入了飘着一层薄薄浮冰的潭水中,蔺晨忽的打了个寒颤。

   “这天真冷!”夸张地搓了搓双臂,蔺晨便道,“飞流,去让秋娘给我弄两个火炉来。”

   飞流盯着蔺晨的双眼虽满是狐疑,但仍是乖乖地飞身而出。

   瞧着那抹蓝衣消失在房檐,蔺晨稍稍凝神搭上自己的脉。悠悠地叹了口气,呼出淡淡的白雾,蔺晨缩着脖子把还冒着白雾的茶杯捧在手中。

   当大梁的天子踏着一地的落雪来到苏宅,入眼的就是那廊下白滚滚的一团,萧景琰素来严肃正直的脸上出现了裂纹。

   “蔺卿这是要冬眠了?”

   捧着手炉,裹着厚厚白袍缩成一团靠在廊下有些昏昏欲睡的蔺晨抬起眼,懒懒地瞧着站在冬日淡金色阳光中的萧景琰,“嘶~”

   那声悠悠的“嘶”,险些让萧景琰笑出声来,在蔺晨身边坐下,看了眼房中放着的两个火炉,再瞧着身旁都快裹成球的蔺晨,“今日是很冷麽?”

   大梁的天子表示很疑惑,许是自己曾是武将,比一般人耐寒些,但转眸看向靠在廊下垂着眼的蔺晨,这个也能算是一般人?这人平日总是一副跳脱的模样,现下却安静得让萧景琰都觉得有些不习惯了。

   “蔺晨?”唤了一声,却得不到回应,瞧着蔺晨几乎埋在白色衣袍中的脸,萧景琰蹙起了眉头。

   “又睡觉!懒!”飞流从房檐上探出头,团团的白雪从檐上落下来。

   “又?”萧景琰一下子抓住了重点。 

   “谁说我睡着了?”只见蔺晨猛地睁开眼,一双眼睛透着精光,“飞流你下来。”

   飞流闻言立马把头缩了回去,蔺晨抱着手炉站起身就冲着屋顶喊:“你个小没良心的,快给我下来,长生诀练得怎么样了?让你蔺晨哥哥来验验。”

   蔺晨正喊着,一个雪球就飞了过来,险险地躲过,便听他轻哼一声,把手炉扔到一边,团了一雪球就往房檐上扔了过去,暗含几分内力的雪球砸出一声闷响。只须臾之间,积着茫茫白雪的院中,一团团的雪球便往来不绝。

   细碎的雪花簌簌的飘着,身着常服的大梁天子盘腿坐在苏宅的长廊边,是少有的一派悠闲的模样。此刻的萧景琰,比起皇帝更像是一位将军,在无战事的冬日午后,有条不紊地温着酒。

   修长好看的手指握着带着暖意的酒杯,细细地饮上一口,清冽的酒香于口中盈满,一股暖意由胸中升起,即使素来不爱饮酒的萧景琰也要为此酒叫一声好。如此,能入蔺晨眼的,便总没有不好的。

   这般想着的萧景琰眼中透出几分笑意,墨黑的眼眸中缀着光,望向庭院中已然不小却仍肆意玩闹的二人,如此生动而活力百倍,让这寂静的冬日满是生机。方才还昏昏欲睡的人也恢复了往日的模样,于茫茫白雪中,于淡淡冬日中,那身白衣似是透着光。

   品着杯中酒,萧景琰微微偏头让一团雪球擦着鬓角飞了过去,而后房中“嘭”的一声巨响让他指尖一颤。回头看向那被雪球砸倒的书架子,萧景琰瞪得大大的眼睛眨巴了两下,大梁天子默默地把杯中的酒饮尽,而后对于方才自己的迅速反应颇有些庆幸。

   这边的惊还没压下,那边就传来了飞流惊慌无措的声音。萧景琰闻声望去,入眼的情景就让他手中的杯子碎在了地上。

   在飘着雪的庭院中,飞流不知所措地扶着倒下的蔺晨,一双带着水汽眸子下一刻几乎要滴出泪来。

   “你砸到他了?!”

   此刻萧景琰身上的平和已不再,属于帝王的威压让飞流都不禁抖了一下。扶着蔺晨的手紧了几分,飞流连连摇头急道:“没有!睡觉!”

   睡觉?萧景琰凝视着倒下的人,的确如同睡着了一般,但握着此刻蔺晨冰冷无比的手,萧景琰禁不住心中升起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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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笃——!笃——!笃——!”

   在被浓重夜色笼罩的金陵城中,打更人顶着风雪穿梭于大街小巷,漆黑的夜中只有其手中的灯笼透着淡黄的光,在雪中画出一圈昏黄。

   而此刻的苏宅却仍是一片烛火通明,秋娘垂着眸往火炉中添炭,炭火把她姣好的脸映得一片殷红。苏宅如今的总管抬眸越过那些跪了一地的,战战兢兢的人望去,凝视了片刻后终还是收回了目光,轻轻地抚去额上的细汗,起身朝着那大梁之主轻拜,便退出了这间于她而言热得有些过分的屋子。

   “陛,陛下……”胆战心惊地跪在地上的孙太医连声音都是抖的,“陈,陈大人昏睡的原因……臣确是……”

   “如今朕真是不知要你们这群人有何用了!”

   被萧景琰的一声冷笑惊得又是一抖的孙太医和身边的同僚们抖着身体跪着,房中闷热而他们额上却是冷汗连连,但他们也不敢抬手去擦。他们素来只见过这位大梁君主威严肃穆却平和宽容的样子,那里能承受得住这夹杂着怒气的天威。

   看着底下诚惶诚恐的人,萧景琰扶额,也清楚是自己迁怒了,深深地吐了口气,有些无力地摆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

   太医们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同僚,又偷偷地瞧了眼萧景琰,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纷纷退了出去。

   待门扉重新被关上,大梁的天子如同顷刻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靠坐在蔺晨的床榻旁,看着飞流静静地握着蔺晨的手。那孩子脸上满是恐惧,可萧景琰却也不知说些什么来安抚飞流,只因他自己心中也是慌乱的。

   房中烛火跳动,照着蔺晨的脸有些昏暗不明,萧景琰伸手拨开那些覆在蔺晨脸上的碎发,指尖触到的微凉却是让他眸光轻颤。

   “婆婆!”飞流忽的惊唤了一声就站了起来,下一刻便翻身而出,深蓝色的身影消失于冬季沉沉的夜色中。

   萧景琰转眼望着那洞开的窗户,夜风携着白雪灌入房中,雪花在还没落地之前就化作了水滴。只见大梁的君主猛地起身,迅速地把窗户合上。定定地站在窗前愣了片刻,萧景琰方才慢慢地走回榻边,轻轻地把蔺晨的手放回被中,隔着被子握着。

   “记得蔺卿曾道帝王也并不孤独,在朕身边有母后,有皇后,有衍儿,有满朝文武,有天下百姓,还有繁花万里的锦绣河山!那么朕还有何不满呢?”此刻大梁天子的声音沙哑,似乎下一刻就要碎在这寒风呼啸的冬夜之中,“我啊,果然还是贪心的,”萧景琰眸中闪烁,“我希望身边还有晋阳姑姑,有林燮姑父,有祁王兄,有小殊,还有你……”

   烛火摇曳,有水珠带着碎光落于锦被之上,一滴一滴,在其上晕开暗色的花。

   “哎呦,瞧着梨花带雨的,晨儿醒来得心疼死啰。”婉转的女声中满是调笑,携着风雪推门而入的女子一身如火般热烈的绛红衣裙,三千青丝中斜插着一支鎏金银簪。

   伏在蔺晨手边的萧景琰抬起头,有些木然地望着突然出现的女子。

   看着那脸上还带着水光的大梁天子,女子摇首轻叹,便拢手朝萧景琰拜了拜,“在下寒露,敢问陛下可知‘凤求凰’?”

   萧景琰眸光一动,手掌按于左胸,其下是一下一下的心跳,他直直地望着寒露的双眼,“……是因为‘凤求凰’?”

   绛红色的裙摆如同火焰般轻摆,寒露走到榻前,掀开了蔺晨的被子,伸手就要拉开他的衣襟,却堪堪地被萧景琰拦阻。寒露转眸望着那双瞪得圆圆的眼睛,真是一眼就能望到底,那感觉像极了小鸡护着老母鸡。

   寒露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又看那萧景琰眼中愈加凌厉的神色,便只得收起了笑,“晨儿毕竟是我徒儿,”白皙的指尖划过蔺晨的衣襟,凤眸轻挑,“占点便宜又如何?”

   如若眼前之人不是蔺晨的师父,萧景琰都想叫人把寒露拖出去了。世间怎会有如此轻浮的女人?他现在总算知道蔺晨的性子是随了谁了!

   但眼下大梁的天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寒露以极其挑逗的手法挑开了蔺晨的衣襟,那白皙的指尖附在蔺晨的左胸之上按压。于昏黄的烛火之下,萧景琰瞪着眼睛盯着那慢慢凸起的一小片皮肤。那块紫红色的凸起在蔺晨的左胸之下蠕动,而后织出青紫色的网,一下一下地脉动着。

   “真恶心。”

   寒露冷冷的声音让有些愣住的萧景琰回过神来,握紧的拳上青筋暴起,他恨恨的,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他从未跟我说过会这样!”萧景琰看向寒露,眸光冷然,“不是只要我活着吗!我还好好的活着啊!”

   寒露一时也不理会身旁的萧景琰,只是不紧不慢地拉好蔺晨的衣襟,在给他重新盖上被子,最后拍拍手,才对上萧景琰带着水光的双眼,“放心吧,死不了。晨儿之前没与你说,是他自己也不清楚这凰蛊在冬季会给他带来怎样的影响,”寒露说着伸出附于蔺晨的额上,“想来往后的冬季都得这样了。”

   “……这样?”萧景琰望着蔺晨。

   “睡不了一个冬天,又不是真的需要冬眠,睡够了自然会醒。这体温麽,穿多点就行了。还有以后冬天让飞流跟着,这随时随地都能睡过去的毛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说着寒露站起身,打了个哈欠,就边往外走,“真是的,半夜三更就被飞流拉了过来,我这把老骨头可受不了。秋娘,快给我弄个间房,我要睡觉!”

   绛红色衣裙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萧景琰默默地注视了沉睡的蔺晨片刻,便掀开了被子,在蔺晨身旁躺下。绷紧的神经终是放松了下来,萧景琰握着蔺晨微凉的手,闭上了眼睛,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

   烛光幽幽地跳动了几下,便慢慢地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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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金陵城中阳光大好,天空是湛蓝的,积雪也在前几日消融了。飞流盘着腿坐在房檐上晒着冬日里难得的阳光,一身蓝衣在几乎要与此刻的天空相融。

   飞流望了一眼前院,忽的撇着嘴把手中的果子囫囵吞下便翻身下了屋檐,蓝影飞窜。

   “水牛,又来了!”飞流对着书房中正提笔作画的寒露道。

   “真烦。”

   “嗯!”飞流点头。

   寒露放下手中的笔,一双凤眸带着笑意瞧着面前的孩子,“飞流希不希望你蔺晨哥哥快点醒过来啊?”

   “唔……”飞流歪着头想了想,蔺晨哥哥睡醒了一定又会来逗自己玩了,现在还打不过蔺晨哥哥……嘟着嘴想了片刻的飞流还是点了点头,一直睡觉的蔺晨哥哥一点都不好玩!

   寒露瞧着飞流这孩子气的模样就喜欢得紧,想当初她的小晨儿也是这般可爱,现在嘛,寒露摇头轻叹,岁月不饶人啊!

   “飞流先去玩吧,你蔺晨哥哥也差不多该醒了。”拍了拍飞流的头,寒露满眼慈爱的笑。

   飞流又窜了出去,在淡淡阳光下的蓝色身影轻快无比。

   寒露唇角带着笑意重新提起笔,继续她的画。

   阳光明媚的天空,川流不息的江水,华美精致的画舫,风流洒脱的少年。

   “都说了这仅是凰蛊作祟罢了,死不了。”

   走进书房的萧景琰尚未出声,寒露便说道,也不理此刻大梁天子渐沉的脸色,一手扶着自己绛红的衣袖,一手拿着笔继续在案前的作画。

   “可这蔺晨都已睡了七日了,手脚也仍是冰凉一片!”看着面前仍旧是毫无动容的女人,萧景琰气得直咬牙。虽知蔺晨只是昏睡,只要好生照顾便无大碍,但这一天瞧不见蔺晨醒来,萧景琰这心就一天不能真正安下来。他是真的怕蔺晨就这样一睡不起!

   寒露似有不耐地抬眼剃了萧景琰一眼,“陛下,您一天问我七次,这七天您都问了我几次了?您宫中就没其他事情了?”

   “宫中之事自是不劳您费心,”萧景琰也不理会寒露不耐烦的目光,“只请您多照料照料蔺晨。”

   “照料?他那是在睡觉,要我怎么照料啊?”寒露挑眉,凤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难道要我陪睡不成?你不介意啊?”

   只见大梁当今天子脸上一片躁红,张张嘴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这得瞪着一双漆黑的眼睛。

   “唉唉,别拿这样的眼睛看着我,感觉我欺负了你似的。”寒露摆摆手,挡下萧景琰的视线。

   面对寒露,萧景琰终是叹了口气,道:“你当真是蔺晨的师父。”

   “还有假的不成?”寒露勾勒着案上的画,“你看我这画怎样?”

   案上的画已经初具轮廓,萧景琰可以从上看到江水,画舫和白衣的少年。

   “如跃纸上。”萧景琰如此说道。

   “那我画完送你如何?”寒露轻笑着,就看到大梁天子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样子,“怎么,不想收?”

   “当然是要收的。”

   寒露当是没瞧见萧景琰有些发红的耳尖,继续垂眸作画。

   萧景琰在苏宅一直呆到了黄昏,临走时仍不忘让人好好照料蔺晨,当然陪睡是怎么也不许的。

   是夜,雪花又悠悠地飘了下来,烛光幽幽的苏宅,在一片落雪中寂静得如同陷入了深眠。

   一个黑影忽的掠过房檐,迅速地让人难以捕捉,只见那影子无声地潜入了一间屋子,房中的闷热也没给他带来半点影响。他步履轻盈,形如鬼魅,无声无息地向躺在床榻上的人靠近,一双几乎要融于黑暗的眼睛透着志在必得的笑意,手起——

   ——刀,却落于地上。

   “唉,三更半夜的,忧人清梦可是很不道德的,虽我貌似已睡了挺久了。”

   蔺晨眼中还带着刚清醒过来的水雾,一手卸了不速之客的手腕,一手封了其各大穴道,又一脚把人踹到一边。蔺晨打了个哈欠,就朝房外喊:“飞流,把人拖下去给惊蛰。秋娘,给我来碗面,快饿死我了!”

   早就已站在门外的飞流把僵在地上的人给拖走了,而秋娘则认命地打着哈欠走进了厨房。

   今夜的苏宅,仍是如此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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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安四年,冬。

   萧景琰折下一支缀着细雪的红梅,回眸之时映入眼中的是那人已然伏在白玉圆桌之上的情景。白衣白袍的人深眠于白雪之中,好似下一瞬就会于一片白芒之中消失了一般。

   大梁的天子手持红梅立于细雪中,不着痕迹地轻叹,把手中的红梅置于桌上,“我把梅花折回来了,你倒好,又毫无顾忌地睡了过去。”

   半蹲着身子握着蔺晨垂在桌边微凉的手,萧景琰有些出神地看着细碎的雪绒悠悠地飘下,最后挂在蔺晨墨黑的眼睫上。鬼使神差的,萧景琰伸出手指,指尖轻触那长长的直直的睫毛,细雪在指尖慢慢地化成了水珠,挂在了漆黑的眼睫上,在淡淡的阳光下闪着碎光。

   眼见雪下得越来越大了,萧景琰于是弯下了腰,把沉睡着的人背了起来。若是此刻有人看到大梁的天子背着人的情景,定是要以为自己魔障了。

   然而此刻在这苍茫的雪中,却只有蔺晨和萧景琰二人罢了。

   萧景琰本还走得轻松,但没走几步就觉得背上的重量突增。

   “蔺晨,我瞧着你是挺重的,可这也太……”萧景琰感觉自己都要被自己背上的人压扁了,真是半步都也不动了。

   “可是你要背我的啊。”蔺晨趴在大梁天子的背上有些无赖地说道。

   “方才不是看你睡过去了嘛,快收起你的‘千斤压顶’!”

   蔺晨带着狡黠的笑收回了几分内力,便优哉游哉地趴在萧景琰背上看风景。

   一步一步地踏着雪,萧景琰感叹着,“昔有项王举鼎,今日朕也……”

   “这是什么话?竟敢说我是鼎!”蔺晨当下就要伸手去掐萧景琰的脖子。

   蔺晨微凉的手指按在脖颈上,让萧景琰不禁抖了一下,随后便正色道:“于朕而言,蔺卿实属吾大梁之重器啊。”

   瞧着萧景琰一脸的正直肃穆,蔺晨只得捂脸,直呼,“陛下当真耿直!”

>>>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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