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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钟若】惊梦 · 上

Summary:在被旅行者拉着连续加班的日子里,钟离在有限的休息时间中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有一个生活在国外的双生兄弟,对方还有个外国名字,叫“摩拉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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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钟离先生都觉得荒唐的梦

#梦里钟离和摩拉克斯是双生兄弟

#梦里若陀的精神状态同样不稳定

#摩拉克斯死了,钟离给他办后事

#是嫂子和替身文学,但不要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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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最近,旅行者忽然以一种不要命的状态肝了起来,连带着“退休人士”钟离也开始了加班生活。


  “我这样还不是为了攒装备娶你老婆!”

  “……我要罢工了。”


  连续加班的日子伴随着旅行者的疯言疯语,到后面钟离都已有所免疫,只尽职地负责给队伍开盾、共鸣,打岩伤。


  离旅行者理想中的双爆套装还遥遥无期,金发少年就直挺挺地瘫倒在秘境前。

  “疲劳过度。”

  钟离给出结论,于是众人将睡死过去的旅行者送到尘歌壶中,并意料之中地被房子里挂满的红绸、花灯震撼到。

  将旅行者安顿好,连续加班得以暂时中止,众人便打算抓紧这一时间好好休整一番。

  钟离也回到了往生堂,或许这段时间确实有些劳累了,他很快便进入了深眠,并猝不及防地陷入古怪的梦中。


01


  钟离接到了一通越洋电话,请他去处理摩拉克斯的身后事。

  摩拉克斯,是他的双生兄弟,是他已定居海外多年的兄长。

  

  在机场接他的是一名有着苍绿发色的少年,钟离没有错过对方见到他时,眼中隐隐流露出的惊讶。

  名为“魈”的少年,很快便意识到自己停留在钟离脸上的目光有些久了,他匆匆地将视线转到路边的标识上,只是眼神仍有些空茫。

  “非常抱歉,”过了一会,像是泄气了一般,魈垂着眼睛说,“只是……没想到钟离先生和摩拉克斯大人竟真的如此相像。”

  “我与他毕竟是双生子,”钟离温言安抚眼前自以为将不安与迷茫藏得很好的少年,“以普遍理性而言,这很正常。”

  

  钟离是知道魈的,虽然他与摩拉克斯分处两地,但因为不时的联系,对方的生活状况钟离还是有所了解的。

  他清楚地知道,摩拉克斯在这片土地上处于一个灰色的位置,人际关系也十分复杂,有人崇敬他,愿为他赴汤蹈火、两肋插刀,有人忌恨他,巴不得他下一刻就暴毙。

  这名为“魈”的少年,便是摩拉克斯忠诚的追随者之一,是被摩拉克斯从一场乱斗中“捡”回去的小鹏鸟。

  

  “钟离先生,我们要先到医院见一个人……”

  钟离注意到魈说这话时,眼神中些许的犹豫,他并未催促,只平静地等着少年的下文。

  “稍后我们要去见若陀先生,他是摩拉克斯大人的……”

  钟离见魈颇为难地琢磨措辞,便替少年接了下去,“我知道,他是摩拉克斯的伴侣。”

  “……您,原来知道吗?“

  “嗯,毕竟摩拉克斯跟我炫耀过,还不止一次。”


  说实话,钟离挺难想象摩拉克斯谈恋爱的样子,虽然对方身边莺莺燕燕其实也不少,可就摩拉克斯那副玄岩不动的样子,最后无疑都会变成“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戏码。

  无意中得知钟离这一想法的往生堂现任堂主,胡桃从推销业务的直播中探出脑袋,一针见血地严正指出:你自己还不是一样一样的。

  等等的这些花絮先暂时按下不表。

  那么是何时,钟离发现自家石头开花了呢?是在一个名字频繁地出现于摩拉克斯的话语中时。

  钟离至今还对那些伴随着名字的出现,而越发微妙的修饰词有所印象。

  

  “你说过了,”钟离手下泡茶的工序不停,只轻轻地抬眼,对手机另一端表示疑惑的摩拉克斯说,“‘和若陀一起在庭院中晒太阳,最是惬意’。”

  摩拉克斯与钟离一样的金色眼睛流光一瞬,只片刻便凝成融了暖光的笑意,“确实是最为惬意的。”

  “摩拉克斯,你可知,此刻你就如同我那些陷入恋爱的学生一般?”

  面对钟离的调侃,摩拉克斯却很是淡定,他抿了一口咖啡,大大方方地跟兄弟承认了自己的恋情。


  从摩拉克斯有意无意的“炫耀”中,钟离知道了那位被自家兄长无比珍视着的人,虽目不能视却心怀敞亮。

  “其实若陀的眼睛十分好看,就如同上好的猫眼石一般。”

  钟离对于摩拉克斯说着说着便说到恋人身上的行为,早已见怪不怪,在这种时候,他只需要适时地应上一声就可以了。

  而在许久之后的未来,钟离觉得那双眼睛的颜色像是晚霞下的石珀,是染了夕霞的金色,那便是另一个故事了。


  此刻,钟离正同魈穿过医院的长廊,消毒水的味道充斥于鼻腔,他看了一眼那块精神科的挂牌。

  魈在一扇白色的门前停下,少年欲言又止的模样在钟离看来,就像是某种事情将要发生的预告。

  “若陀先生的……精神状况一直不太好,如今摩拉克斯大人不在了就更……”

  

  开门的是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女性,面容清秀却因眼下淡淡的黑青看着有些憔悴。用浅蓝色的绳子挂着的工作牌上,又是一个钟离从摩拉克斯口中得知的名字——归终。

  归终的目光短暂地在钟离的脸上停留了一秒,她朝魈点了点头,“正好,若陀刚醒。”说完便侧身让出一条道来。

  有风从窗外吹进病房中,掀起纯白的纱帘,阳光正好在床前洒下淡淡的金芒。立于窗边的青年直直地望了过来,那双被摩拉克斯形容为上好猫眼石的眼睛,在见到钟离时便弯成了一对月牙。

 

  “你回来了,摩拉克斯。”


  所有的预感于此刻成了真,钟离的目光落在被青年捧在怀中的照片上。

  那是洒满阳光的庭院中,双眼缠了绷带的若陀将一根手指竖在唇前,而靠着他的肩膀小憩的,正是与钟离有着相同样貌的摩拉克斯。


02


  说出来都有些让人唏嘘,叱咤风云的摩拉克斯竟死于一场纯粹的车祸。

  该查的都查了,对方除了交通肇事罪外就是个干干净净的平头百姓,而按摩拉克斯的规矩,他们连把人套麻袋沉海泄愤都不行。

 

  被刷成粉蓝色的办公室中,归终捧着她加了九块方糖的咖啡,整个人陷进软乎乎的懒人沙发里,“整个无妄之灾啊。”

  马克杯中冒起的白雾将她的神情模糊,但钟离能感觉到,归终的视线始终停留在他的脸上,只听对方因疲惫而透着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就跟你实话实说吧,摩拉克斯的葬礼早办完了,连骨灰都扬了。”

  至于为什么没有通知身为摩拉克斯弟弟的钟离,一是他们那时被各种事情弄得焦头烂额,实在无暇顾及远在大洋彼岸的钟离,二是在应付因为失去了“安定剂”而发疯的某人时,归终想到的一个“解决方案”。

  “摩拉克斯应该没少跟你提及若陀吧?”大半杯咖啡见底,归终支起身子紧盯着钟离的双眼,“他是怎么形容的?善解人意、落落大方还是文雅持重?”

    钟离对比了一下摩拉克斯的话语中,伴着“若陀”这一名字出现的各种修饰词,他可以给出一个“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评价。

  归终放下手中的马克杯,略显憔悴的脸上笑容有些冷,“也就摩拉克斯这个杀胚,会觉得那疯子是什么绝世大可爱了。”

  “你在说气话。”钟离冷静地指出。

  归终一愣,周身锐利的气息凝住,墙上线条流畅的挂钟指针跳至整点,归终用拇指揉着太阳穴,深深地呼了口气,“抱歉。”

  “无妨。”

  调整好情绪的归终整个人柔和了不少,她给钟离换了一杯热茶,“钟离先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我不可能永远在他面前扮演摩拉克斯。”

  “无需扮演,”归终对着钟离与摩拉克斯一模一样的脸调侃道,“你现在对若陀说你不是摩拉克斯,他能跟你打一架,然后把你拉来我这,让我给你看看脑子。”

  钟离想到从机场到医院的一路上,魈欲言又止的惶惶不安,与那间洒满阳光的病房中,若陀望过来的金色眼睛,“你们的好计策。”

  “抱歉,”归终又一次说道,“这都是我的主意,魈那孩子可是抱着把你赶走的心态去的机场,至于若陀……他不可能接受摩拉克斯已死的事实。”

  

  他们曾不止一次地跟若陀说,摩拉克斯已经不可能再回来了,可若陀就是不接受,精神状况本就不好的他,在那段时间陷进了一种游离的精神失常中,曾经的所有药物都失去了效力。

  前一刻还能好好地跟大家一起筹备葬礼的事宜,下一刻就能因留云的一句失言而差点把人的脖子给拧断,然后转身问归终,摩拉克斯去了哪里。

  而当有一天,他们发现若陀躺在溢满血红的浴缸中紧闭着双眼时,归终再也受不了了。

  

  “我们已经失去了摩拉克斯,不能再……”

  眼眶发红的归终没有再说下去,钟离放下凉透了的茶水,“你想让我骗他一辈子?”

  “不是的,”归终抬眸直视钟离的眼睛,“我只是想请你以摩拉克斯的名义跟若陀分手。”


  归终曾经认为摩拉克斯和若陀是最为般配不过的了,杀胚配疯子,多么完美!虽然那俩有意无意的秀恩爱总让人看着牙酸,但那种深情无疑也使人艳羡。

  所有人都坚信着他们能够长长久久,直到摩拉克斯令人意外的死讯传来。

  

  “在摩拉克斯的种种行径下,若陀都不会自己一个人生活了,”归终垂着眼眸,玩笑话中的语气像是在抱怨,“他在决定当若陀的‘安定剂’时,有没有想过哪一天自己不在了,若陀要怎么活?”

  应是没想过的罢。钟离想,毕竟摩拉克斯虽看着不显,但其人可自负着呢。

  当他做出选择之时,定是想着自己已有十全的把握,能与伴侣白头偕老。又怎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既然若陀不接受摩拉克斯已死的事实,我们也就只能跟他说摩拉克斯还在,”归终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望向巨大的落地窗外沐浴在阳光中的小小庭院,“只是摩拉克斯不能再和他一起生活了。”

  钟离同样望向窗外,发现这庭院便是之前在照片中所见的那个,于是就明白了那张照片是出自谁的手笔。

  那幅定格于暖阳下的画面仍留存在脑海中,钟离不禁想,爱人逝去和爱情逝去,究竟哪一种对若陀来说比较残忍?

  “若陀和摩拉克斯之间可不只有情爱,他虽然是个疯子,但却不会对这种事纠缠不休,他可善解人意了。”

  

  归终在最后说:“只要那是「摩拉克斯」的决定。”


03

  

  “今晚不一起睡了吗?”


  穿着睡衣站在暖光下的青年显得格外柔和,金色的竖瞳中净是无辜的疑惑,钟离迟疑了片刻,将目光移开,“抱歉。”

  “可是,摩拉克斯,我们家没有客房。”

  “我可以睡这里。”

  站在书柜前的钟离看了眼书房中的沙发,这尺寸躺下一个人全无问题。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位于半山腰的别墅中,只能听到夜禽偶尔发出的几声长鸣,钟离见若陀盯着那张沙发,猫一样的竖瞳中淌过暗光。

  当他正要用早已定好的说辞跟对方晓之以理时,若陀先一步妥协了。

  “好吧。”

  将那晦涩的目光从沙发上收回的若陀,看向钟离的眼中一片澄清,他身上还带着些沐浴后的潮气,靠近时钟离能嗅到清浅的暖香。


  “那么,还有晚安吻吗?“

  

  近在眼前的双瞳中,流淌的是落日熔金般的色彩,钟离几乎可以从中看到怔住的自己,而若陀已垂下眼睫,将要抹去那点咫尺的距离。

  拂过唇角的气息轻得像羽毛,却能轻易地撩起热意,钟离在猛然退开时撞到了身后的书柜,突兀的响声在静谧的夜里如同一道惊雷。

  若陀睁开双眼,一瞬的茫然从中闪过,他往后退了一步,平静地去拾起从书柜掉落的书册,只是在触碰到那封面上烫金的纹路时,如同感慨一般低叹。

  钟离沉默着,直到若陀将书放回书柜,跟他道了声晚安后离开书房。

  凝视着若陀替他掩上的门,钟离意识到自己已然失了分寸。

  

  “虽然想让若陀尽快走出来,但突然之间跟他提分手的话一定会被揍的,”归终曾很伤脑筋的模样对钟离说,“因此要徐徐图之,见机行事。”


  钟离此刻觉得还不如去跟若陀打一架,他倚着书柜,指尖擦过还留存着一丝热意的唇角,如此徐徐下去,迟早要出大事。

  可他同样清楚,这已不是打一架就能解决的事了。

  透过书房的落地窗,他能看见主卧的灯光,白茫茫的光线倾斜着洒于七月的花丛中,偶尔还有萤火闪烁。


  这灯光一夜未熄。


  在若陀反应过来时,天已大亮,夏日的风将纯白的轻纱掀起,空荡荡的床上他侧过身,向窗外望去。

  缤纷的色彩满满地挤进双眼,夏天晴空的颜色应称为“湛蓝”,阳光是“淡金”,流云便是“洁白”,草木可为“苍绿”,那么鲜花呢?

  若陀回忆着摩拉克斯跟自己说过的,庭院中所种植的花卉种类。在夏阳中盛放的是金黄的向日葵,洁白的茉莉与火红的月季。

  “这便是夏日之景吧。”

  将飞扬的纱帘拉开,斑驳的光影映在若陀金色的双眼中,他的眼睫在中风中轻颤,一只与流云有着相同颜色的——若陀想或许这就“蝴蝶”,扇动着洁白的翅膀从他眼前翩翩而过。

  若陀便静静地注视着它款款而去。

 

  赤脚走进庭院,他在阳光中站了一会,随后快步走到隔壁书房的窗前,淡金的阳光洒在空荡荡的沙发上,看起来就十分柔软的毛毯叠得整齐,就如同无人使用过一般。


04


  若陀当然能察觉到摩拉克斯的异样,那份莫名的疏离感先不谈,习惯喝咖啡的他竟说更想喝茶,还有那所谓的“晚安吻”……

  站在书房里一地的碎玻璃中,若陀垂眸按着自己的嘴唇,他们平时根本就没有这种习惯,倒是摩拉克斯会在睡前给他读一些短诗。

  若陀眼睛看不见,摩拉克斯就一字一句地念给他听,饱含情感的声音将若陀脑中的纷杂压下,换得他一夜安眠。

  手指覆在双眼上,若陀沉进他所熟悉的黑暗中,脑海里叫嚣的声音便铺天盖地地将他席卷,手中攥着的字条被揉成一团。

  「如今我们能看见了,却再也听不到……」

  “闭嘴。”

  若陀睁开双眼,竖瞳中金芒流转,脑海的纷繁霎时禁了声,他将手中的纸团展开,一点点抚平上面的折痕。

  小小的纸条上是一句简短的留言,在他进来之前被一支笔稳稳地压在沙发上,将字条收好,若陀摸出手机,字正腔圆地念:“马科修斯。”

  屏幕亮起不到三秒,电话就被接通了,“……若陀,怎么了?”

  通过手机传出的声音颇有些小心翼翼,若陀却并未过多留意,“大厨,我和摩拉克斯想念你做的饭了。”

  “……想,想吃什么,随便点!”

  钢笔在手指间一圈圈地飞转,若陀唇边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海鲜大餐。”

  电话另一头像是有什么东西摔了,乒呤乓啷地响了一阵,之后才传出马科修斯犹疑的声音,“……若陀,你和摩拉克斯,海鲜大餐,你确定?”

  握住转停的笔,若陀垂着眼睛,“那就加个腌笃鲜。”


  “对了,再叫个维修工过来,我家书房窗户被砸了。”

  

  钟离散步回来时,书房的窗户大开,夏风在几排书柜间回荡,而若陀正坐在洒满阳光的沙发上,竖着平板看动物世界,不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听到动静的若陀抬起眼眸,看向钟离时眼睛里还透着光,“你回来了。”

  钟离只迟疑了一瞬,“嗯。”

  “你这早上散步的习惯真跟个老大爷似的,摩拉克斯。”

  “这样啊。”

  他还真不知摩拉克斯也有这样的习惯,钟离在若陀身边坐下,看他平板中放着的视频,“怎么在看这个?”

  “为了重新认识这个世界,”若陀指着自己的双眼,“如今我能看见了,便深刻地意识到,世界与我从前所感觉到的有所不同,要更丰富多彩。”

  他拿起桌上的笔,手指勾勒它的轮廓,“从前我只知道它的形状,如今我能知晓它的颜色,这是……”

  若陀突兀地卡住,盯着手中的钢笔犯起难来,钟离也不知怎么的,竟觉得对方这不知所措的模样有些可爱。

  若陀手中的正是他早上用来给对方留言的那支笔,它的书写手感很好,是能让对此颇为挑剔的钟离满意的那种。

  “这支笔整体的颜色称为‘棕色’。”

  “是大地与土壤的颜色对吗?”

  若陀一双赤金的眼瞳映着光,就像是又发现了新奇事物的孩童,钟离不觉地露出了轻浅的笑容,“是的。”

  而若陀在这时朝他伸出双手,温凉的指腹触到眼角时,钟离不由地眨了下眼,可他却并未避开,只静静地由着闭上双眼的若陀,用手指一寸一寸地在脸上拂过。

  钟离想,在若陀还不能视物之时,摩拉克斯是否也曾如此?


  夏风吹拂着纯白的轻纱,夏天的阳光倾洒而下,沐浴在淡金色的光芒中,若陀睁开双眼。

  “我看见你了。”

  钟离见他弯着眼睛笑,那双竖瞳中的颜色如同石珀染了夕霞,而映在其中的正是自己的身影。


05

  

  马科修斯到访时,若陀早已伴着动物世界的旁白,靠在钟离肩上睡着了。

  面容憨厚的圆脸青年,在看见给自己开门的钟离时愣了一下,“摩拉……不,你是那位钟离先生?”

  “你好。”钟离侧身让提着大袋小袋的马科修斯进门,在看清其中扭动着触手的八爪鱼时,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马科修斯熟门熟路地走进厨房,利落地把手中的东西放下,抬头看钟离时却有一瞬的不自在,但很快便一笑带过。

  “钟离先生,这是若陀让我带给你的,”递到钟离面前的是一套精致的茶具,“茶叶选的是龙井,不知你是否喜欢?”

  有那么一瞬,钟离竟觉得有些无措,摩拉克斯喜好咖啡,而若陀就他观察温水便可,如此在摩拉克斯与若陀的家中,又何需茶具?

  只是即便此刻他理性的警铃大作,钟离还是伸手将东西接过,“谢谢,我很喜欢。”

  敏锐地感觉到气氛微妙的马科修斯,干笑着绕了下脑袋,“……那什么,对了是若陀叫我来做饭的,他人呢?”

  “若陀还在睡。”

  “哦……嗯?”

  看着突然愣住的马科修斯,钟离意识到对方似乎误会了什么,“他昨夜没睡好。”

  “……嗯嗯?!”

  幸而在马科修斯拎着八爪鱼要劈头盖脸罩过来前,钟离将事情解释了清楚。

  只是,他不想去细思,摩拉克斯和若陀到底有着怎样的前科,才会使人轻易地便有了那种联想。


  若陀是被鲜美的菜香勾醒的,马科修斯的厨艺从没让他失望过,海鲜大餐十分美味,虽然在看到钟离只就着笋片吃饭时,他的良心还是痛了一下。

  钟离却是能感觉到,若陀心情很不错,在他面对一桌子水产品无从下筷的时候。


  罢了,随他喜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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