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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白】天命所归

>>> 肆.

   何为世间最不可思议之事?

   大约是清晨睁眼便看见风天逸吧,白庭君一把推开风天逸凑过来的俊脸。

   自那天以后,风天逸一改之前的隐忍行事,开始毫无顾忌地在白庭君眼前晃荡。

   “庭君,昨夜睡得可好?”

   “羽皇陛下这些日子来可真清闲啊。”白庭君淡淡地避开风天逸的手,有些艰难地撑起越发笨重的身体。

   “南羽都暂且有皇叔看着,无妨,”风天逸道,湛蓝的眼睛带着笑意,“再说,皇叔也认为我该多陪陪你。”

   “摄政王多虑了,我并不需要羽皇陛下你相陪。”

   不情愿的抗拒被风天逸无视,天乾的信香铺天盖地般绕了上来,让白庭君的身体一阵发软,几乎整个人都被对方搂在怀中。此刻,他再次对天乾于坤泽的影响有所认知。

   “无耻!”

   脸颊染上些许绯红,白庭君按下一瞬的心悸,瞪着风天逸。而对方只不置可否地笑笑,半跪在床榻前,把他浮肿的脚搁在膝上,手法熟练地开始揉按。

   “风天逸,你何必如此?”

   白庭君此刻都已是无奈了,可风天逸却只是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丝清浅的笑,蓝色的眼睛好似透着光。

   “本皇愿意。”

   白庭君倒有些想念自己削铁如泥的匕首了。

   待到风天逸放下白庭君的脚,就见对方的双眼基本已是放空状态了。对此,风天逸也不恼,只是洗净手便又扶着白庭君在铜镜前坐下,小心地解开那已经散乱的头发。

   黑发倾洒过腰际,握在手中其实算不上柔软。风天逸拿起雕着梅花的檀木梳便开始梳理白庭君的头发,期间口中还念念有词,不过对方只当没听到。这也无妨,把发丝都理顺了,风天逸便把手中墨黑的发丝高高地束起,是典型的人族发式。

   整个过程,手法熟练得让白庭君感到不可思议。

   “这事本皇可没假手于人过,”风天逸一脸骄傲的模样道,“庭君觉得这发带如何?”

   风天逸手中是一根银白色的发带,细看发带之上还用银线绣有暗纹,末端则垂着通体晶莹的白玉,看着便不似寻常之物。

   见白庭君不作答,风天逸便只是仔细地把发带系在对方的发上。银白的发带与墨黑的发丝相缠,风天逸修长的手指顺着发丝捋下,指尖划过白庭君后颈的皮肤,直引得对方一阵轻颤。

   白庭君咬着嘴唇瞪着铜镜中风天逸透着笑意的眼睛。

   “好好好,不逗你了,”风天逸放下手中的发梢,小心地扶着白庭君起来,“我们到庭中走走。”

   之后,白庭君被风天逸慢悠悠地扶着走到了庭院。

   清晨的阳光从云端倾洒,苍天的古树下,昭澜坐在秋千上,被易茯苓推着一下一下地荡起又落下,月白色的裙摆飘荡,清脆的铃铛声和着女孩欢乐的笑声传得远远的。斑驳的树影洒在她们身上,美好得宛如梦境。

   “她们皆是真实的存在。”

   风天逸在他耳旁道,白庭君久久地望着古树之下的场景,“既如此,你我又怎会在一起?”

   他还清晰地记得那个与自己针锋相对的风天逸,他还清晰地记得那个对苓儿情深刻骨的风天逸,他还清晰地记得那个让他疯狂嫉妒着的身为星流花神命定恋人的风天逸。

   而即便是如今这世界,风天逸的命格也未曾改变,他仍是星流花神命定的恋人,而星流花神仍是……

   “星流花神仍是易茯苓,我知道,”风天逸像是看穿了白庭君心中所想一般,“可那又如何?那是韶舞与片羽的天命,而非我风天逸的,”他凝视着白庭君的双眼,“我的天命应在我的手中。”

   风天逸的手中此刻正紧紧地握着白庭君的手。

>>> >>>

   夏日炎炎,此刻连风都带上了热度,呼啸着掠过树梢,掀起一阵苍绿的浪涛。

   阳光从树梢倾洒而下,在端坐着的白庭君身上留下一片斑驳的光影。他墨黑的头发被高高地束在脑后,发尾低垂至腰际,在夏风中微微晃荡,银白的发带参在漆黑的发丝中若隐若现。

   连绵不断的蝉鸣叫人听得有些昏昏欲睡,小昭澜便已经睡着了。小脸红扑扑的,微张着嘴发出细细的呼声,肉肉的小手拽着一撮黑发,窝在风天逸怀里。
   
   由衷而言,这画面可说得上温馨,如若忽略风天逸锁在白庭君身上的眼神。

   不含恶念,不含恨意,只纯粹的情意,却实在让白庭君觉得比腹中胎儿的胎动更难以理解,联想到方才风天逸所言之天命,更是让他无法消受。

   极尽所能地忽略那目光,白庭君望向身旁的易茯苓,“如此说来,苓儿你将要前往雷州?”

   “嗯,待庭君哥哥平安生下侄儿,我便动身,”易茯苓道,“而且,某人巴不得我早些走呢。”

   “哼,谁让你看着就叫人闹心。”风天逸眼中毫不掩饰的嫌弃。

   “庭君哥哥,你看看这人真是个小心眼。”

   “我夫人待你如初恋,我怎就不能小心眼了?”

   “风天逸,谁是你夫人了?!”白庭君瞪着眼前的人,冷言道。

   “庭君,当然是你,”风天逸抱着昭澜,眼睛看了眼白庭君鼓起的肚子,眸中带笑,“我们孩子都俩了。”

   白庭君只觉脸上发烫,握紧的手不住发抖,只是如今自己这副身体实在由不得他乱来,行动不便不谈,此刻腹部还一阵一阵地……发疼?他怔了怔,脸色发白地捂着肚子。

   “庭君?”

   对上风天逸满是关切的双眼,白庭君咬着牙道:“疼……孩子……”

   旁边的易茯苓一惊,瞪大了双眼,“莫不是……要生了!”

   紧接着便是一阵兵荒马乱,白庭君只觉得之前还能够忽略的疼痛越来越厉害了。

   他曾经历过削骨换髓,那很疼,疼得让他觉得自己便会就此死去一般。如今,也很疼,可不光光是疼。

   被送到榻上,无关人等都被屏退,只有医女和侍女忙碌着。生理的泪水模糊了视线,白庭君疼得连说话的力气都使不上来。

   “……风天逸!唔……你怎么,还在这?!”白庭君直想甩开风天逸的手,“……坤泽生孩子,有你天乾何事!”

   “我说过要伴你左右!”

   “风天逸!”白庭君恨恨地低吼,越发剧烈的疼痛已经让他顾不上别的,狠狠地掐住了风天逸抓着他不放的手,“……你……你滚出去!”

   躺在榻上挣扎着,白庭君觉得自己就是条濒死的鱼。

   “……风天逸……我恨你!你知道吗?!

   “风天逸……我恨你!

   “……在星辰阁你处处与我作对……后来还从我身边抢走了苓儿……如今,如今……你还让我给你生孩子!”

   不只是汗水还是泪水刺痛着白庭君的双眼,而这都比不上腹部的疼痛。这疼痛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多是来源自他千疮百孔的魂与魄。

   他尝过蚀骨钉的蚀骨噬心,走过水月刑的痛苦绝望,经历过刮骨换髓的刻骨疼痛,但那时他心中仍怀有希望。

   即便蚀骨钉无时无刻不折磨着他,但若是能伴在苓儿身旁,再多的苦楚又如何?即便水月刑所展现的绝望无边无际,但若是之后他能只当白庭君,再多的苦难又如何?即便刮骨换髓让人痛不欲生,但若是能换回苓儿的心,再多的苦痛又如何?

   可如今呢?如今呢?

   如今他承受着本不应属于他的疼痛,为风天逸生子!

   可这之后呢?这之后呢?

   这之后他要与风天逸过“夫妻”生活?同甘共苦?相濡以沫?其乐融融?

   他做得到吗?他做不到,做不到!

   “为何……不让我一死……”白庭君痛苦地低喃着,“为何不让我一死?”

   “白庭君!我不允许!”

   他看见风天逸红着双眼低吼,药汤灌入口中让他喉咙发苦,鼻间却是那冷冷清清的凝雪松香。

   何须谁的允许?他本就一无所有了,他本便该死了,只是老天有意与他玩笑,让他来到这荒诞的世界,再受这一遭,如此,之后一死又如何?

   “白庭君!我知你想一死了之!可老天让你重来一次不是让你就如此一死了之的!”

   那更不是给你风天逸生儿育女的!

   白庭君一时间感到前所未有的委屈,泪水止不住地往下落,身体的疼痛似乎仍在加剧,此刻他是真的想要一死。

   “……风天逸……”

   “白庭君,我不许你死。”

   “……风天逸……我恨你……风天逸……”

   白庭君觉得一切都离自己远去了,无论是风天逸受伤的眼神,还是医女们焦急的呼喊,剩下的只是剧烈的疼痛。

   “……疼……好疼……天逸……天逸……”

   天逸?这是他的声音?天逸?他又怎会如此唤他?

   可白庭君此刻只觉自己正慢慢地沉入一片光怪陆离中,连疼痛都开始离他远去。

   终于要结束了?

   于是,白庭君任由意识下沉,可是昭澜软软地唤着他“爹爹”的模样却突然出现于脑海中,她还问他弟弟的名字,可他也不知道啊……

    对于,那孩子呢?那个他还没知道名字的孩子怎么办?至少让那孩子……

   在婴儿的啼哭声中,白庭君的意识最终消失于光怪陆离里。

>>> 待续.

终于让太子把娃生下了,呼,生了娃之后和太子一样觉得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呢,感觉下一章就可以完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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