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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白】天命所归

>>> 叁.


   近日,白庭君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肚子越来越大了,手脚也浮肿得厉害了几分,连行动也越发不便了起来。

   此刻,他正被白雪搀扶着在庭院中慢慢地走着,一边听着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就如同普通母子一般,然则其内容就白庭君的认知来说并不在普通母“子”的范畴便是了。

   “日子近了,还是应适当地动一动,于生产有利,你也少受些苦。”

   “母皇说得是。”白庭君双眼放空地应着。

   “都让你唤我娘亲了。”

   漆黑纤长的眼睫颤了颤,白庭君微微颔首,低低地唤了声,“娘亲……”

   “唉,”满意地应了声,如同一位寻常的母亲,白雪轻拍着儿子的手,“我知你心中仍有郁结,可如今实在不宜多思多虑,庭君,你安心待产便可。”

   “儿子明白。”白庭君低声道,虽世事荒诞,但他也不愿发生一尸两命之事。

   “待到孩子落地,庭君你想怎样娘亲皆会支持,”白雪说道,“即便是要与羽族开战。”

   白庭君侧眸,白雪正带着他以前从未见过的狡黠笑容,他便也不由露出了点清浅笑意,“灭了羽族分明是娘亲您的夙愿。”

   “哦?庭君你就从未想过?”

   抬眸望向无论哪个世界都自由自在的流云,白庭君坦荡地道:“确曾想过。”

   庭院中芍药开得灿烂,白庭君任由白雪扶着在庭院中走了一圈,便回了寝殿。

   小心地躺回榻上,只觉有些昏昏沉沉,那边白雪正要给他揉按浮肿的脚腕,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腿,可即刻就被按住,紧接着得到了白雪颇具警告意味地瞪视。

   白雪女皇,余威尚存啊。

   “母皇……咳,娘亲,这事让侍女做便可……”

   “你以为我不晓得你根本不让侍女碰你麽?”白雪说道,手上的动作不变,“你脸皮子薄,彼岸花那孩子仍在洛云伴着你姑母,还有一个麽……哼,”十分不留情面地给了那位一个轻哼,“因此还是为娘的来吧。”

   听了这话,白庭君也只能乖乖地躺好,不一会儿睡意便袭来了。

   “困了便好好歇歇罢,娘亲让御厨弄点米粥,待醒来多少也要吃些。”

   “嗯……”低低地应着,白庭君慢慢阖上眼,“……有劳母皇挂心了……”

   “你这孩子啊。”

   睡意迷蒙中,白庭君隐隐听到白雪满是无奈的声音。

   而后他便沉入了梦中,如烟往事一幕一幕地上演。

   宫中的古树在夏阳中伸展着枝叶,年幼的自己坐在高高的枝桠上瞭望着霜城的千家万户。洛云街市灯火连绵,身着白衣的女子牵着自己穿梭于大街小巷之中,口中轻哼着悠远而古老的歌谣。漫山遍野绿草如茵,他骑着人生中的第一匹马驹飞快奔驰,粉衣的女孩朝自己伸出了尚且稚嫩的小手。

   一切都是如此美好,可突然的疼痛把这些都狠狠地撕裂,随后纷纷扰扰的人和事便缠上了他,怎么也逃不开,怎么都躲不掉,那嘶哑的声音便又开始叫嚣起来。

   娘亲待你满是慈爱?苓儿也活得自由自在?就连澜儿也是可爱至极?

   可你忘了吗?你所立下的誓言。

   千刀万刃,蚀骨噬心;

   皇冠落地,众叛亲离;

   孤独至死!

   闭嘴,闭嘴,闭嘴啊!!!

   他明知自己身陷梦魇,可却无力挣脱,手心的,心口的,腹部的,无边的疼痛纠缠着他,即便呼吸之间好似都带上了血腥味。

   如此,让他一死又如何?

   如此,为何不让他一死?

   可是,这一刻他却听到了铃铛声,叮当叮当的,稚嫩的声音一声一声地唤着。

   爹爹,爹爹,爹爹。

   而那清清冷冷的松香强势地绕上了他,嘶哑的叫嚣被驱逐,无边的疼痛被治愈,就连呼吸都变得畅通了起来。

   白庭君喘息不止地睁开眼,眸中映出的是一双深蓝色的眼睛,他发出一声无力的轻笑,不带喜怒。

   “果然是你,风天逸。”

   羽族的皇仍旧是白庭君所熟悉的模样,好看的脸配上高傲的神情,如若忽略对方此刻他根本不愿明说的眼神,那便与他记忆中的不差分毫了。

   想要抽回被风天逸握着的手,可一番拉扯下却不得如愿,那深蓝色的双眼睛中泛滥的情感好似要就此把他淹没。

   白庭君扯扯嘴角带上他所能做到的最轻蔑的笑,声音沙哑。

   “你对我有情?

   “可笑!

   “我与你有意?

   “荒谬!”

   他原先便有了猜测,原来这世间一切美好果真是要由这荒诞做基垫,白庭君便干涩地笑了出声。

   “白庭君!”风天逸用着同样沙哑的声音打断白庭君可说是凄惨的笑,“你我之间的情意在你看来就如此荒唐不堪?!”

   “情意?你我之间还有情意?怕不是魔怔了。”

   风天逸凝视着白庭君,纷杂的情绪如同浩瀚洋的海水般,汹涌而出,呼啸而至。

   “我原以为做好了准备,你会再以满是恨意的眼神看我,可如今,这里仍是疼了。”

   白庭君的手被风天逸握着按在了心口,那一下一下的跳动震得他只想抽回手,可却被死死按住。

   “庭君,我们可是在琴川夫人跟前拜过天地,在人羽两族大臣面前交过杯的。”

   风天逸所言让白庭君一怔,可,可那又如何?风天逸所言之事他半点记忆也无,无论是情,还是意。

   那与他何干?

   “那与‘我’何干?”白庭君直直地望着那双犹如深海的眼睛,“‘我’与你又怎会有情?与你有情的绝不会是‘我’!”

   风天逸满眼的不可置信,皱起眉头便要大发雷霆的模样,却在爆发时又堪堪止住。他轻叹,眼中似是无奈。

   “白庭君,说真的,此刻我真想吻你。”

   “……”

   “好堵住你如今这张伤人心的嘴。”

   “……羽皇陛下,耍无赖可好玩?”

   “只对你。”

   “……闭嘴。”

   “那便吻我罢。”

   “……”

>>> 待续.

太子在给自己疯狂地立flag

羽皇被太子怼得要亲亲才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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